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多明哥(Plácido Domingo)8月經報導指出疑似利用其職務、地位,在數十年間性騷擾多名女性,如今消息見光之後,又有11名女性站出來指控多明哥涉及性騷擾,其中一名更控訴曾遭多明哥襲胸,且力道之大令她當時不禁痛得驚叫。
現年48歲的威爾森(Angela Turner Wilson)於1999年到2000年中,曾在華盛頓歌劇院(Washington National Opera)與多明哥共事。威爾森向《美聯社》(AP)表示,雖然當年對於多明哥慣於性騷已經知情,但她仍一度希望多明哥對她的關注是基於專業,多明哥當時則開始親近她、對她表達好感。
殊不知這卻是惡夢的開始。威爾森向《AP》控訴,在一次表演前的晚間,多明哥將手伸到她的內衣肩帶下,接著伸進她的袍服、襲擊她的胸部。
威爾森表示,該動作令她感到疼痛,指控多明哥的的非禮行徑很「用力」,但事後多明哥只是轉頭逕自離開,留下她一個人感到錯愕、受辱。
Plácido Domingo accused by 11 more women of harassment https://t.co/YgTZvIsIuZ
— Sam Jones (@swajones) September 5, 2019
8月中旬,相關的報導就已披露,來自西班牙的多明哥遭8名歌手、1名舞者指控性騷擾,發生時間自1980年代晚期以來橫跨約30年。
對此,現年78歲的多明哥則回應宣稱相關指控「令人深感不安,且從目前的說法來看並不準確」,還稱「我的所有互動與關係,向來是被接受且合意的」,也相信同事都會明白,自己不會故意傷害或騷擾他人。
然而指控遭多明哥騷擾的受害者可不這麼認為。「哪個女性會想讓他(多明哥)抓住胸部?而且還很痛,」威爾森向《AP》表示,「之後我還是得上台,裝作一副愛上他的樣子。」
《AP》並引述威爾森表示,多明哥曾經未敲門就闖入她的更衣室,對她宣稱自己要出演費力角色,希望她能給他「帶來力量的親吻」。威爾森當場回絕,並試圖開門逃走,未料多明哥堵在門口,不准她離開,最後威爾森被迫讓他親吻臉頰。
多明哥走後,她在妝台前仍嚇得發抖。
除了威爾森,先前報導公開後,數名女性都加入指控的行列。現職洛杉磯歌劇院總監的多明哥,遭控過去對女性強硬觸摸、死纏著要求約會、深夜打電話、甚至會突然作勢親吻她們。
《AP》認為,從這些情事可看出,多明哥的行為在業界已宛如「公開的祕密」,年輕女性只能靠自身對抗職場性騷擾。數名後台員工也向《AP》透露,管理高層對多明哥的舉動有時裝作沒看見,他們只好自力救濟,盡量讓年輕女性遠離多明哥。
曾在1986年至1987年擔任洛杉磯歌劇院執行製作、在其他劇場也曾與多明哥共事的麥可蘭(Melinda McLain)向AP表示,她會特意不讓年輕女性與多明哥在排演室獨處,即使他特別要求也不行。
麥可蘭表示,她也會儘量安排讓男性擔任多明哥的服裝人員,「我從未不會讓任何女性走入他的更衣室」。在公司派對,他們也會故意邀請多明哥的妻子來參加,如此一來「他會規矩點」。
多明哥的行徑並非年少輕狂,而似乎是習慣。
《AP》引述一名要求匿名的女員工表示,在2016年至2017年的表演季當中,同事都還小心翼翼,避免製造他下手的機會:「直屬上司告訴我,他們避免讓任何出色的年輕女性和他同處更衣室,因為必須留意他的行為」。
該員工稱,多明哥常被認為會有「靠太近、擁抱、親吻、觸摸」等舉動。
專家指出,女性被迫設法自我保護以完成工作,可說是性別不友善職場的典型環境,也是構成性騷擾的法律成分之一。許多向《AP》提出指控的人士都要求匿名,因為怕遭到多明哥或是長期由男性掌控的業界所報復,而威爾森是新一波指控者中,唯一願意公開身分者。
針對排山倒海的指控,多明哥的發言人則反指報導對其進行不實且非道德的迫害,「由於有調查正在進行當中,不會回應特定細節,但我們強烈質疑《AP》試圖針對多明哥所塑造的具誤導性的形象」,也批評相關指控充滿不一致性,以及在許多方面不符事實。
真相如何有待後續調查,但已然對多明哥的信譽與演出造成影響。
據《AP》報導,雖然多明哥在歐洲的活動現仍繼續,但在美國已有2場演出遭主辦方喊停。此外,多明哥預計出席2020年4月的東京奧運相關活動、與歌舞伎劇場交流的計畫也陷入未定,《AP》引述主辦委員會表示「正在試圖釐清情況。」
Organizers have not decided what to do about the scheduled appearance of Placido Domingo at a Tokyo Olympics event amid allegations the opera star sexually harassed several women.
— AP Sports (@AP_Sports) August 30, 2019
by @yurikageyama https://t.co/wevrfXwEl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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