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的歷史脈絡與台灣並不相同,南非憲法法院前大法官奧比薩克思表示,他只能分享南非的轉型正義背景與經驗,而不是告訴台灣人該怎麼做。
故事從1993年說起,當時的南非總統還是白人戴克拉克。薩克思說,當時他參與了非洲民族議會(ANC)的一場會議,他們發現,ANC在推翻種族隔離政權的過程中,同樣發生危害人權的問題。他們為了這件事組了一個調查委員會來調查,調查報告指出,有證據強烈顯示,1980年代ANC在推翻白人政權的過程,發生大規模違反人權的狀況,有人指出ANC的代表必須負起責任。
薩克思說,在這中間發生非常激烈的辯論,有人要求看報告,如果真有其事,領導階層就需負責,也有人說,這些士兵是滿腔熱血,是為了推翻原有政權,士兵的行為情有可原。面對第二種說法,有個人在會議中站起來說:「謝謝同志們告訴我,我學到一件新的事,南非政府刑求是壞的,但我們ANC刑求就是好的,原來有兩種不同的刑求,謝謝你們告訴我們這件事。」薩克思認為,這是道德的問題,而不是多數決的問題,是哲學、價值的問題,包含為什麼要推翻當時的政府。
薩克思表示,會議中也有另一種聲音,另一名同志站起來說:「我母親只受過四年教育,她會怎麼說?她會說ANC要自我檢討,良心發現,知道自己做錯事很好,但誰來為ANC說話?過去他們受到白人政府的壓迫,是非常殘酷的。」薩克思說,會議現場有一位教授,鑽研轉型正義以及除垢的研究,那名教授說,針對這個情況,應該要有真相和解的程序,要去檢視南非歷史上所有的人權違反狀況,而不只是白人政府或是ANC。
1993年ANC做出轉型正義的決定,當ANC還在野時曾說,如果當權了就會推動轉型正義,1994年,ANC也當權了。幾個月後,南非施行暫行憲法,推動全國普選,那時,薩克思人在倫敦的國際會議,當他要就寢時,有人敲門說有緊急電報,結果是ANC發來的電報,電報指出,事情不好了,新憲法中沒有特赦的條款,ANC的軍事人員被控有刑求的行為,如此一來,可能會跟南非的軍警一樣入獄,ANC的人員指稱他們是奉命行事,因此,ANC問薩克思該怎麼辦?
薩克斯說,ANC的軍警還是有強大的武力,而且民主程序也還是需要軍警來維護,因此,他在電報的背面寫下:「是不是可以把特赦跟真相和解結合起來,獲得特赦的前提是必須先說出真相」,試圖解決僵局。
薩克思表示,南非的真相、和解跟特赦是結合在一起,不只是和解,而是有條件的和解,所以他們在憲法的後言中,寫下過去的問題怎麼處理,也就是真相與和解的部分,南非的新民主要有個模式,也就是特赦需要說出真相。而這個模式也成為真相與和解的模式,要過去曾壓迫受害者的軍警把真相說出來。後來,南非政府花了一整年的時間來進行立法,真相和解的程序不能在不堅固的基礎下進行,必須有廣泛理解、支持以及協商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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