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斯
●外交關係學會成員
●投資基金Xerion Investments執行長
美國總統拜登近日宣布減少美國25年內癌症致死率減少一半的目標,強調將把重心放在早期偵測與預防,這聽起來大膽。但我們可以做的更多更快來對抗癌症。
這是因為過去數十年的科學發展已經給我們工具,從對抗腦腫瘤到界定和辨識造成他們的生化機制。問題是,在旨在管理症狀的醫療保健系統中,預防和健康尚未得到補償。因此,我們需要一個新的癌症登月計劃,以使我們的思維方式和機構適應新科學,就像我們在 COVID-19 大流行爆發後所做的那樣。
每一百年,醫生就被訓練要如何定義和診療他們看得到的疾病,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把腦腫瘤根據身體上發現的位置來定義。但是如果造成腦腫瘤的原因在別的地方呢?
癌症在切除、放療和化療後經常復發的原因可能是腫瘤不是根本問題。反之,它們是所謂的遺傳損傷(genetic insult)的最終症狀,它會引發一連串的細胞功能障礙,在腫瘤出現之前持續數月或數年。近年來,我們通過解碼人類基因組並逐漸了解不同基因的功能,特別是它們的錯誤轉錄對蛋白質和細胞化學的其他關鍵元素的影響,已經了解到這一點。
這些工具讓我們可以在分子影響點「看到」癌症。這個過程從基因傷害開始,有時候是「生殖細胞系」(germline)或遺傳,有時候由環境毒物等「表關遺傳」(epigenetics)所觸發。兩種類型的損傷都進一步受到年齡、種族和其他因素的影響,所有這些都構成了個體的生物體質或深層表型(deep phenotype)。
當我們的天然免疫系統失敗時,癌症就會出現。每個人每天都會發生數百萬次基因突變,我們的免疫系統會解決它們。問題是為什麼有些人會經歷突變細胞不受控制的增殖。
儘管每個人的免疫反應都受到其獨特的深層表型的影響,但我們知道衰老是一個因素。免疫系統已經進化了數十億年,並有自己的步伐來適應工業和後工業社會迅速出現的新毒素和生活方式。這表明,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積累了更多的基因損傷,因此患癌症和其他生物疾病的風險也更大。
現代科技透過讓我們可以專注在個別病人的分子歷史,提供機會寫下對抗癌症的關鍵性一頁。目標應該是理解這個疾病如何特殊的在每個病患的生物條件下出現,以及深層表型如何特徵如何改變它。
這在今天是可能的,因為新的客觀測量工具使科學家能夠比依靠掃描更早、更準確地追踪人們的生物構造。例如,生物傳感器可以在醫療機構的物理邊界之外捕捉患者的體驗。人工智慧可以通過縱向觀察來自現代定序( modern sequencing)和成像技術的大量多樣的生物數據來檢測問題的跡象。
癌症在每個病例中的演變和表現方式都不同,這一事實對批准新療法的過程具有巨大的影響。今天,這涉及長期、緩慢的試驗,涉及具有相似終末期症狀的大量患者。但在抗癌戰爭的新階段,我們將建立解決方案,從單一的成功結果到共享關鍵深層表型特徵的更廣泛人群。
醫療系統的接納速度還不夠快。新冠肺炎大流行的一個令人鼓舞的結果是,作為不斷發展的科學的監管看門人,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已表現出更大的意願來加速新方法。而大型藥廠正理解到他們不需要新的藥物,而是更好的理解病患的情況,並針對綜合性介入方法處理每個病患的生物狀態。當保險公司和國家計畫終於開始支付深層表型的測試與分析,研究員跟醫生可以跟上。
新冠大流行顯示新科技可以幫助快速解決巨大的健康問題。特別是,我們知道人類免疫系統可以被設計並調整到攻擊潛在的有害分子改變,在他們演變成明顯的症狀以前。
同樣的,我們必須現在就開始重新發行如何辨別癌症的辦法。如果我們可以針對異常的微觀過程,我們就可以攔截它們。如果我們能夠攔截它們,我們最終可以先發製人並阻止它們,從而延長人們的健康壽命。這將把我們目前的症狀管理系統轉變為真正的醫療照顧——針對癌症和許多其他未解決的健康挑戰。
(責任編輯:張育軒)
(原標題為《New Thinking for a New Cancer Moonshot》文章未經授權,請勿任意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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